栏目:深圳入户资讯 人气:0 日期:2023-03-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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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七子之家:六子女中4人至今无户口 被超生困住的人生)
看病只能去小诊所
作为长女,张松涛是家里唯一出生就有户口的孩子。
刚过30岁时,父亲张伯增催促她找对象,被张松涛拒绝。
她心里仍保持对爱情的幻想,但对婚姻不信任。“结了婚,我们家这么多孩子,对方可以理解支持吗?”
张松涛在通州区一家超市的洗漱用品柜台做导购。作为大姐,她每月三千出头的工资是家里种地外的唯一收入。
每月工资一到,张松涛会先拿出两千元给父母,其余的钱会给弟弟妹妹买些衣服。此前为了上班方便,张松涛在超市附近租了房子,这是一间只能放下一张床的单间,每月房租不到300元。
为了省钱,张松涛一顿饭会分两次吃,1米62个头的她只有90斤重。一次低血糖,张松涛晕倒在地铁,母亲王茂臣放心不下,让她回家。
张松涛放弃了出租房,改乘近两小时的公交上班,她算了笔账,这样每月能多省出一百元。
最小的七妹与大姐差二十多岁。
刚上4年级的张晓曼,与大两岁的六姐张晓敏个头差不多,一样的发型、相似的脸蛋儿,走在路上,外人都以为是双胞胎。
但晓敏见人会甜甜打招呼,年纪小的晓曼不爱笑。
7个孩子的大家庭,至今没有一张全家福。记者拿出相机时,张晓曼收起脸上的表情,眼睛直直盯住镜头。
“为什么不笑呢?”“我笑不出来。”
“怎样才能让你开心?”“有户口。”
没有户口,6个孩子感冒发烧,都只能去附近的诊所看病。稍微严重点,男孩会拿父亲的身份证、女孩拿姐姐的身份证。长期服药的老四,病例本上就是大姐的名字。
日常在家,母亲王茂臣不敢大声呵斥孩子,任由他们偶尔有些小脾气。王茂臣坦承,作为母亲,她没法让孩子顺利接受教育,却让孩子们自己承担了后果,她心里愧疚。
她理解孩子成绩跟不上、在校与同学吵架,却心疼他们过度的懂事。
“户口”是一家人近三十年来生活的主题。
为户口奔走近30年
要为孩子上户口,首先要为超生付出代价。
大集体时期,生产队社员参加生产劳动,每天会得相应报酬的“工分”。早期超生的家庭找到大队,扣除500至1000工分,可为孩子换取户口。
那时的“工分”相当于现在的工资。起初生下老二,张伯增并未认识到户口的必要性,省了“工分”。直到孩子该上学,张伯增急了。
上世纪80年代末、90年代初,计划生育加大力度,张伯增多次来到村大队、派出所,得到的回复均为“超生,没办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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